半月喃(一)

在Artand上的187天

半月喃(一)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——在Artand上的187天

      这是第一篇。脑子里想过这事一个月有余,在这半年里,我把所有沉寂的激情都破封了,全部投放到artand上,有多少年没有这种燃烧的感觉,回想上一次,应该还是在北京宋庄和798的那些岁月,一转眼十几年就过去了,那时候我二十多岁,满含着理想的艺术之梦冲向北京,那是一个破梦的过程,也是累积意外收获的过程,2007年到2010年是艺术圈发展最顶峰的时期,每个人的视角所触及到的景象都不一样,就像地图是一个拼凑的过程——而我也有属于我绘制的那一块。

      北京之前的求学生涯,我已经有了终生从艺的念头,北京的那三年,艺术就像一块烙印坚实地烙在我身上,我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到底有多长,但是我知道一辈子与艺术不离不弃,于我无憾。人,忙着去经历,一不小心时光溜走一大把,2018年,宋庄老友给我介绍Artand,当时注册了,但因为一直围着两岁的孩子打转,无分身之术,也对之前的作品不满意,基本应付式地上了几幅作品,后期也断了年费,直到2021年,还是同一个老友劝我把Artand经营起来,那时候我在上苑艺术馆驻馆创作,几次丢了画笔又再度捡起来,想想最后不应该让那些画流通起来吗?那些画属于我一个人,但也有可能属于很多人,而且,我的那种苦行僧式求艺虽然纯粹,但那是个完全封闭的、极度个人的单行道模式。而且,还有一个原因至关重要,生活已经把我逼到了一种极度不堪的地步,我和艺术之间应该互相滋养,在和疾病对抗的岁月里,我拿什么去滋养艺术呢......不到最后关头,人总是极力绕开“物质”这一层面,但总要一天要去直面它。

      万事开头难,卖画于我是奢望,总觉得别人身上发生的奇迹,在我身上一定会失去魔法,虽然有时候会敏感到情绪化,但是该怎么继续还是怎么继续,卖出第一幅画时,真的超级开心,虽然价格不高,但它终于再次拥有了新的生命不是吗?它们堆积在角落里,沉寂了太久太久。一幅又一幅被寄出,打包变成了一份很荣耀的工作,但最为开心地是和藏家在平台的私信里聊天,有些藏家灵性很足,他们的认知和对美的嗅觉远远高于我,能完美地用文字呈现出他们的细微的感受,我反而变得失语起来,从感知的维度上来说,艺术家不一定都比非艺术家更为敏感和精准捕捉。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中有各种意义层面的朋友,但大多时候,我们依然孤独地画着我们自己的画,那就是一个孤岛,没人愿意上前一探究竟。藏家的出现好像是一种能为我们续命的氧气,物质层面毋庸置疑,但我想强调的是精神层面,他们上了孤岛。

       人很奇怪,固执起来,那个劲儿可以一直僵持,只要答案没有来临。但有没有答案也是未知的。一旦有人上了你的孤岛,比答案来临更能撼动你,起码它是具体的,像解码一样,一点点解开你精心构造的迷宫。表面上你给他一幅作品,你的艺术似乎造福他的精神世界,但很有可能,他的感受力才是一种更加可贵的长青之树,并且有精准吸纳的魔力,将种种属性相同或相似的事物吸纳到自身,形成一种血液输送贯通并展开生长的局面,或许你再次看到那个原来属于你创造的“局部”已经在那个庞大的“整体”中散发出更为雄壮的能量、更为闪亮夺目的光彩,就如同你生了一个孩子,他(她)总有一天要离开你,或许是你无力抚养而送给了更为有能力和经济实力的人,或许是你已经养得差不多了不得不把他投放到社会,总之,他(她)在另一种更好的环境中被滋养,他(她)势必会长得出奇的好,和过去形成天壤之别。我们就是劳其筋骨的创造者,且一直这么创造下去,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。

      艺术的魅力,也是一种纽带效应。

       说到这里,不忍打破这种情境,有关我和Artand的纽带关系,会陆续以日志方式发布出来,感谢慢阅。

本次自荐作品:《体向系列之关系148》

       这幅画1月4号开始起稿,我在继续围绕“关系”去表达,我想表达很多已经疏离的关系,无论是否有过浓的交集,或者淡的交集,或者恶的交集,或者善的交集,但最终你们走散了,中间就像隔着蓝色的海洋,人与人最终走散的意义大概就是各自安好。

       我的作画视频里呈现了这幅画完成的过程,一开始,我是做加法的,有蓝色、红色和一种暖灰色,后面我又回归到正灰色——黑混合白,调和成不同明度的纯灰色,它有着不同程度的理性的涵义,上面试图展开的暖色都被我减掉了,因为蓝色和黑灰色所营造的语境实在过于强烈和纯粹。在结构上,我斟酌再三地小心翼翼地做着加法,做完后又改掉,或者又简化,就像那个蜷缩的肢体中央,原本看起来像个面孔,可是我去除了面孔的可能性,偏黑的深灰色更像是另一个黑暗空间,通向另一个未知的世界。左边蹲着的人,脑袋上方的手破开了一个缝隙,那是人与人最初的相遇,总有一个先开了口,但最后各自又回到各自的世界,他(她)有着曲折蜿蜒的眼神,有着深吸的一口气,吸到嗓子眼后方则是大面积的深沉和苦涩,有着回旋到本位的肢体动作,就像已经往外伸出的右手,手却依然回转到自身,大片的蓝色将稀释一切,同时幻象般浮现了一只伸出去的腿脚,就像你要走过某个地方,你看到一只虫子底朝天在张牙舞爪地挣扎,你帮它翻了过来,它爬走了,你也放心离开它了。

       我想把每一个瞬间,每一个心绪用我的方式更为具体细腻地表达出来,当然抽象绘画本身就是一种开放的声音,那就敬请各位用你们神奇的视角重新解构它吧,我好奇新的意义不断产生。


半月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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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喃

半月喃

半月喃

半月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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