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愈 救赎 抗争

我的画不是我的画,他们只是通过我的笔来到世界上

前几日偶见一位画家书:“我生活大部分时间都在画画。”简单一句话,我反复读之,只因我羡慕这样的状态,它让我感觉到呼之欲出的幸福感。


画家这个群体,让我最多的收益不是技巧,不是圈层,而是不孤单的共鸣。

自小,我是个反叛军,挂着一副老天赏赐的乖乖女皮囊,倔强又反叛的活着。直至20多年后的中学聚会,老师都会告知我,当年学校曾把过于有个性的我当做一个典型案例。不止因为身处省重点的我居然化妆蹦迪打耳洞,也因为我唱不来颂歌,只会写死亡诗,画不来大好河山,只会做些无人看懂的涂鸦。


救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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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的一些涂鸦)

不知何时起,我慢慢多了许多朋友,他们在没有sns和微信的年代,通过刚刚兴起地下论坛和纸草书信,与我分享他们的内心世界。我发现同类竟然如此之多,这是我长期以来的安慰。

很多年后,我从这个圈子里认识了artand,在注册了两年后,我鼓起勇气开始售卖自己的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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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的作品《天鹅之夜》)

画画满满在治愈我,画画的时间我珍贵的私人时间。

只要拿起画笔,这个世界上一切东西变得与我无关。我不在意时间过去多久,不在意我画了什么,不在意我的技巧,也不在意结果。

也许我是个不求上进的画者,我没想过“进步”、“成名”……我只享受了这个永远只对我自己一个人开放的游乐场,寂静无声却振聋发聩的游乐场,我平静却激动的于期间狂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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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有人问我,你画画的时候有参考吗?对照什么呢?

我不知道啊!

我的画不是我的画,它不属于我,它只是我的笔来到这个世界上,它想怎么来就怎么来。


有时候,画画会让我重新审视我心境的改变历程。

前几日我为一幅旧作添了新笔,第一次收笔时,它唯唯诺诺,拘谨的存在着。半年以后,我抱着“即使画毁了我也不后悔的”心态,为他添上了肆意挥洒的新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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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的作品《心花怒放》第一稿,当时我觉得已经完成了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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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的作品《心花怒放》完稿稿,时隔半年我重新给了他更张扬一些的笔墨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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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的作品《傀儡天鹅》)


为了生计,我从事各种各样的工作,都和美术相关。也曾做了一段时间商业插画师,面对客户指手画脚的修改,我最终结束了插画师的生涯。

我一直在被否定、被激励、再被否定的过程中,没有跟随过名师,没有上过顶尖的美院,也许只有不断的画下去,一往无前的未来,才会告诉我,我究竟身处什么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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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给一些品牌客户店铺做墙绘赚钱的日子)


也不知道从何时起,一些策展人慢慢开始与我联系,我开始感受到展览带给我的乐趣——绝非虚名,而是偷偷藏匿在人群中,听他们对我的画评价时候的快感。嬉笑怒骂皆可接受——当然心情自然也会有波动,可是从别人的眼里重新看我的作品,真的是一件快事!

这组《斜杠青年》是多年前的作品,本不是自己很喜爱的作品,但总是刚撤展又被选中即将送往另一个展览,询画的藏家也多一些。

以自己的眼光来看当时的画面略粗糙、稚嫩,却收到策展人的青睐。Maybe less is more,画在教我返璞归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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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的作品《斜杠青年》在展览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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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的作品《斜杠青年》挂在我自己家的阁楼里,我住在城市边缘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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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的其他作品在展览中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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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可爱的小观众)

在Artand的两年,我见到太多令人惊叹的人与作品。似乎一幅新画卷徐徐在我面前展开。

我是个没有化妆品,也鲜购买奢侈品的女孩子——不可居无竹,化妆品和奢侈品无法让我永远年轻,只有画可以,我把省下来的钱在各地的画廊和Artand淘画。和我的画一样,别人的画也会让我觉得安心、共鸣、不再孤单。

望你我都永远年轻,永远热泪盈眶,画画永是我们的赤子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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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的作品《抗争之心》)

最后,谨以我最爱的诗人北岛的一句诗结束本文:

即使明天早上,

枪口和血淋淋的太阳,

让我交出青春、自由和笔,

我也决不会交出这个夜晚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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