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术家吕宗平用20年建造一堵“自然墙”

      

——浅析365块植物砖构成能呼吸的自然墙!

绳子  (文)

       当代艺术使得原有的各种艺术之间的边界变得越来越模糊,或者说带有某种不确定性的生长状态。吕宗平的“锈墨艺术”完全是他另类油画中用水“培育”与“生长”出来的结果,或者是他当过油漆工人、军人、汽车设计、商人、自由职业等多重身份和想当好农民“养”好画的愿望动力。这种过度并一直延伸到水墨、养画锈墨(非墨)、装置与影像、一个空间与另一个空间关系的延续和 “无纸化”的网络虚拟世界的社会空间来。我们不得不思考来源于这个世界的物质源头。似乎并不想就事论事,把“锈墨”的艺术停留在某个历史现实的切片和物质上,或者是对他艺术生崖途径的单线描述,而是希望通过对现实的剖析与生活方式上解读。扩展到“精神消费”的高度审美的生存需要,揭示出背后更为复杂的文化成因与个人执着。这种深度的人文诉求与对自然的眷恋的统一性,注定了吕宗平的艺术探索必须从“生活”与“艺术”的双重线上交叉开始,将从表现自然“物质遗言”流逝中的现实问题去思考,一点一点地推向“艺术生活化,生活艺术化”,并牵引到人类生存环境问题与现实文化的深入判断。故而,与历史悠久的文化、宗教、科学、心理学、自然宇宙观思考相遇也就不可避免了。打包365块“砖”,每一块“自然砖”的集成与“墙体”实施与否都是不可阻挡的趋势。他设想去阻拦这个现代科学文明社会的不协调性障碍与“限制”高速发展。从而打破了原来的审美图式结构,和被物化的三度空间,将具体的现实经验,引向抽象事实经验的心里空间、时间空间、在场与不在场空间、记忆空间与遗忘空间来思考现实……诸如此类的艺术处理和“艺术生长”,都不仅是为了丰富画面的层次,或者某个观念思想的实现。也不仅仅是为某一种文化身份的自证。他更多的是一种意识的突破、一种观念的解放、一种生长的行动与发酵、流变过程的语言的活态形式。他所思考的并不是用哲学、用宗教、用艺术批评,而是通过飘落后的心里反射来应证“自然墙”的生死过程与我们脚下“路”的安稳,以及艺术社会化的总体性价值。

一、落叶不归根
      《自然墙的包裹》让我们用占领落地原貌去制造异感,打破共识秩序。共识是主导我们的正常的可见、可思和可说的那一警治秩序。不一定要去证明我们主导者要去哪里?我们只须去验证共识秩序统治下的公共空间、生长空间和与之以往完全不同的公共空间秩序,这就是异感的作用。只有把渗透到生活的每个角落运行,当代艺术在这方面才可能有用武之地。打包就是在集成出一个共识,吸收万物信息与人的解读密码。当它在一定条件下又是个聚能的发酵“墨”块。这种生生死死来来去去正好吻合了一种传统的天体的自然规律。

       完成作品的“实用”是对精神价值的最好解释。精神不依赖空洞而存在,只是通过对不同时间中物质的肯定和不同形式的表达。数字化时代让我们走进另外一种空间似乎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。相反,这种“亲近”的关系已经疏远或缺失了思念的快乐。变得简单,简单的背后实际上是另一种文化现象的缺失。我们不得不思考,就像这第五媒体的手机所引发出的辐射、自残、自恋的“低头族”,而迷失脚下的不归之路
二、落叶的翅膀
      季节变化使冷热更加清晰。寒冬会冰冷刺骨,炎热会温暖逼人。只有心的“飘移”才会失去落叶归根的可能。 落叶是不会飞翔的翅膀,天堂原来不该是妄想,是人的遗忘。只是心再飘到了那里,才不会失去乐园。
三、灵魂回
     灵魂回声——从走进自然到自然的修复开始 
     人的存在都是肉体的存在,只有灵魂永存的价值才会突显真情。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悟到:当且仅当万物拥有了命运,我们才重新拥有了命运。因此,在谈论消费,珍惜生命,是如何把期待、预感、怀念和记忆,把所有这些生生死死中的生命源头与人们怀揣着的痛楚,聚集在一个自然包裹物品的瞬间留意。让季节回家,分清春秋与冬夏。而更让人泪奔的是我们的人的欲望在不断膨胀。吕宗平在谈论生命命运的方式绝不凝重与煽情,而是琐屑、随机、撕碎、恶臭,这反倒让我们担心的命运更冷酷与锈蚀。
四、环境与生存条件
      “70年代的一种印象始终让我刻骨铭心,那是舅舅家掉在房屋客厅顶上的‘矛包’。作为长子每年放寒暑假随同父亲刷油漆,造船、打家具是必修之课。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喜欢上了父亲用红泥土和牛皮胶做的家具底子,也是这份工作影响到‘锈墨’和“自然墙”。这是对历史的回念与对自然生存的思考与“修复”。这一切的经历似乎告诉了我永远只是一个劳作者,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看清艺术并非那么神圣的一份工作。”在外人眼里与农民工没有区别,有的只是他看事物的角度,或者是学点艺术理论来给自己的劳动(艺术)一个外包装。


五、艺术不是艺术,生活也不是生活
      “说句实在话:我不想当艺术家、不想当自然学家,也当不了哲学家、更不想做艺术批评家。我只想做一个实实在在的普通劳动者或者是一个合格的“农民”。这个生存环境总让人吸取雾霾,面向海啸、地震等众多自然灾害。自然状态使共享的人类智力,是在用脑工作。我认为艺术,哲学、历史和艺术研究都不是一种社会必须要去分工,人人都可以去做,它没有固定的方法,“做”的本身,就是最好的方法。
      “ 我想从一切物质的责任中解脱出来,因此我必须开始学会怎样才可以做一个农民的边界生涯,或者是一个清扫工人,或者是个演员,或者是自编自演的导演,这成为我不想参加展览和成为一个零杂工的借口。从这个角度看,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,我一直试图不再把作画看成为是艺术的东西。或者说‘生活不是生活,艺术不是艺术,它是两者之间的缝隙存在。
        在马塞尔•杜桑之后,艺术与非艺术的边界变得模糊不清,任何现成品都可能成为艺术,任何人也都可能当艺术家。更为重要的是,杜桑改变了人们认识世界、认识人生的方式。在杜桑看来,艺术并不特别或者说不崇高。生活本身远远大于艺术,他感兴趣的是如何能让自己生活得更加有趣,如何摆脱物质与精神上的各种束缚。他把做艺术选择了下棋与喝茶。杜桑曾言:“我最好的作品是我的生活。”杜桑使用“现成品”的方式,是打算用它来消解审美,而“新达达”们却要从里面发现美,意味着“我”打算把它彻底带离艺术的企图没有成功。但,在吕宗平看来“生活就是艺术”显得比较简陋、平庸、一统化,或者说它缺乏了精英的细腻判断,生活只是一种态度。如果把“艺术”作为“艺术”必定会有潜在暗流“规则 ”,沿着“艺术”的道路去奔跑,或者把已存的艺术用某种规范去评判它存在的可能,——这是人的主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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