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婉丨时光镌刻者

凝刻时光的永恒瞬间

每当我望向大海和天空时,我仿佛感受不到时间,又或者是因为时间是永恒的,所以在我们身上几乎不留痕迹。那种感觉如同观察艺术家 Vija Celmins 的纸本作品,细微的叠加,让点和线组织成一片海洋、一个星空、一整个宇宙。


我将画面凝固在黄昏的这一个时刻,不停地转换着地点,并且将海面与天空受到光线变化产生绚丽的颜色概括成抽象语言,最终整合为自己的画面。

—— 杨婉


杨婉丨时光镌刻者

杨婉的作品中流露出对凝刻时间的热烈嗜好,与对记录一瞬光影的深切欲望。比起极富戏剧性和叙事性的作品,她更偏好以单纯的顷刻之间的浪漫俘获观者的心。而这正是绘画最原初的使命。我们生活在空间中,生活在时间中。时间的内涵是无尽永前,是分秒流逝不可追,其外延是一切事件过程的长短和发生顺序的度量。我们在时间的流逝中企图克服这种当下体验的消失,绘画应运而生 —— 它是体认世界的方式,亦是记忆的载体。

在时间的奔腾长河中,杨婉取一瓢,将它最原本的姿态呈现在我们面前。仅是一刻,却也足以让我们从中一窥时光和生命的全貌与真谛;但也仅是一刻,而无意书写古往今来或世间百态的宏大篇章。她对“当下”进行着叙事,刻画着那时、那地、那景。这种对“当下”的执着使人忆起古希腊的时间观。古希腊人追求一种永恒的存在和本质世界,并视时间为不生不灭的完满的永恒的一种模仿。时间作为自然世界赋予的属性,是永恒本质世界的影像。他们用精确的词汇为时间写上注脚:现在、过去、未来。现在,或称当下,继承着过往的记忆,连接着尚未可知的未来,是无限可能的起点,也是永恒世界的一帧。杨婉丨时光镌刻者

异于那些早早开拓好自己的一片领地、囿于舒适区的艺术家,杨婉乐于尝试各种绘画材料与媒介,以更好地诠释、表达时间性。她利用材料如树脂侧面体现一种时间性。树脂在制作过程中是柔软的、流动的、不可控的。经过一定的烧制后,它便开始凝固,最终变为坚硬、反光的形态。流动而凝固,轻盈观感与厚实质地,这种二元属性间的迷人张力,是杨婉融入画面的视觉游戏。树脂作为物质是静止的,但其所历经的创作过程是静静流淌着的时间。绘画本身亦如此。此外,杨婉的作品常常以时间节点命题,画面本身是对那一刻光线与色彩的忠实记录,对生命体验的隐喻,亦是对时间的客观体现。

从更广阔的视角而言,杨婉作品中的时间性更是联结不同背景、种族、国别观者的强韧纽带。对于时间的细腻描绘使得观者深思、冥想,情感激荡、精神共鸣,关于时间,关于生命。时间意识是为人类所共有的文化体,是对人生命及一切活动进行度量与体认的基本要素。因而,时间是艺术创作的原初动力,也是审美共情基础。杨婉对于时间的刻画也是基于人类共同认知图式的对于共通感(sensus communis)的极佳诠释与实践。康德认为审美共通感产生于人的诸能力同知性的自由和谐的游戏,人类共有的认识能力赋予审美共通实现的可能性。

杨婉丨时光镌刻者


“以绘画为时间的刻度。”杨婉正是秉承着这样的至高信条,在业已被景观遮蔽的世界中重返超越物性的精神性与时间意识,以新生代抽象艺术家的独特时间性视角复兴具有即时即地性的灵光。


杨婉作品将于10月在雅昌(深圳)艺术中心 Mini Gallery 展出,欢迎关注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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